第八十七章 相处（1/ 2）

慧修想要报答姜泽的救命之恩，可他身上既无钱财、又无珍宝，只能以后每日为姜泽诵读经书报答他。

姜泽救人本来就不求回报，不过他现在确实需要有人帮忙，索性也不要慧修给诵读经书，直接提议来点实在的。

而慧修自然也十分乐意接受了提议。

第二天一早，在见识到姜泽用袖里乾坤收回调味品，又召出类似于杨柳枝（牙刷）的洗漱工具之后，慧修大感惊奇。

“姜泽，你是仙人下凡吗？来处来是仙界吗？”慧修显然还没反应过来‘来处来’的意思。

“我不是仙人，不过对于这里来说，我的家乡确实是仙界。”姜泽觉得好玩，也就没有解释‘来出来’的意思。

慧修挠挠头，并未听懂。

姜泽结了个云遁手印，施展腾云驾雾之术，自己率先坐了上去，又向慧修招手：“上来吧，我们要出发了！”

第一次接触传说中的腾云驾雾，慧修有些害怕和迟疑，不过还是乖乖坐上法云，待踩实坐稳后，这才放下心来。

姜泽提醒道：“记得我说的，你就负责指路，在到达目的地之前，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跟我说。”

慧修也不问为什么，只是点头应着：“哦！”

与之前那老僧不同，慧修很对姜泽脾气，姜泽也将慧修当作朋友，慧修要是问起，姜泽也会如实解释的。

只不过这慧修自认悟性不足，且与姜泽差着太多思想境界，总是理解不了姜泽的话，担心问了也是白问，可能还会惹得姜泽厌烦，所以他只需言听计从即可。

姜泽的目的很简单，他不想看到这个时代的悲惨画面，所以便让慧修当自己的眼睛。

慧修坐在法云上，依据地面的情况来判断位置，并来给姜泽指路，而姜泽只需驱动法云即可，正好还可以避免不在人遁状态下迷路的可能

如果地面上真的出现某些悲惨画面，姜泽也可以避免看到，而相对于本就属于这个残酷时代的慧修而言，则稍微能坦然接受这一切。

说实话，姜泽无法面对就让慧修代替自己，他也意识到这样做有些自私，心里也非常过意不去，只能之后再想办法来弥补慧修。

接着，姜泽暂时削弱自己的五识，以免感应到什么，之后便带着慧修，驾云飞往长安。

……

第一次进行腾云驾雾，慧修还是十分好奇的，不过他有些沉闷，虽然四处张望，却也仅此而已，身体一直盘腿坐好，并未乱动，不像相心汝那样乱跑乱跳。

慧修提醒道：“向西转一点。”

姜泽双目紧闭，稳稳端坐着，吐槽道：“我闭着眼睛的，哪里知道西方在哪。”

姜泽觉得削弱五识可能不保险，索性直接把眼睛闭上。

“哦哦哦！”慧修连忙点头，又道：“向左转一点。

“好！”姜泽依照慧修的话调整方向。

不知飞了多久，慧修忽然在下方看到什么，立马开口喊道：“姜泽，下…”

这时的慧修才意识到姜泽只让他指路的原因，话音也戛然而止，只是念叨一句：“阿弥陀佛。”

姜泽仍是双目紧闭，自削五识的状态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慧修摇摇头，精神却是黯淡下来。

姜泽似乎也意识到什么，淡然应了一声“嗯”，随后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，驱动法云加速飞行。

飞了许久之后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，两人皆是情绪低落，气氛也十分压抑。

慧修下了法云之后，便开始诵读经书，而姜泽也是猜到原因，并未多说，默默做起午饭。

待慧修诵经完毕之后，姜泽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刚刚你是不是在念经超度亡灵？”

“嗯。”慧修低声回应，刚刚他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，那就是极度残忍的‘京观’。

京观，就是用敌人尸体搭建出来的一座山，这骇人听闻的一幕真实的出现在这个时代。

姜泽低下头，十分内疚，“对不起，那些画面本来应该是我来面对，可我却让你帮我挡下来。”

慧修笑道：“姜泽，我能看出来，你心中装满了美好的事物，而这个世界的残酷对于你来说却是不必要去面对的，我很愿意帮你挡下这不必要的残酷，让你的内心不被它所侵蚀。”

“反正那些画面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…”

姜泽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，他只是个过客，对于他而言，这个世界的残酷没必要去真正的面对它。

“谢谢。”姜泽由衷谢道。

“……”两人皆陷入沉默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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