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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、奔宵轻舞·飞鸟翔击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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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要入了夏,昆仑山顶依然覆盖着亘古寒冰。晴朗的日子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,云雾弥漫之时则犹如置身仙境。

清澈得近乎透明的水线自高耸云天的山顶落下,顺着光滑的石壁化作涓涓细流,几经周折,终于汇作一潭翠玉般的春池。

“卡兹卡兹。”池边高挑俏丽的少女亮出洁白整齐的贝齿,啃了两大片脆梨嗫喏着大嚼。清冽的汁水润得撅起的红艳唇瓣荧光透亮,尚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颊也被果肉塞得鼓起,可爱又靓丽。

“哗啦。”一荡一荡的足面踢起池水,扬起的清波在阳光下散出七彩霓虹般的色彩,如梦似幻。可这一切都不如那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儿来得好看,奶白得发亮的肌肤仿佛抹了一层乳浆,玉润浑圆的小腿肚子结实有力,似乎七色霓虹只是在渲染它们的青春美丽。

肉乎乎的香滑小脚与美腿绷成了一条直线,略宽于足胫的脚面极显纤美动人,莹白如玉的肌肤之下,足底又是一片粉妆肉红。弯弯的足弓因绷紧而架如一座拱桥,踮起的足尖脚趾仿佛一颗颗打磨精美的白玉石镶嵌而成,见了恨不得想咬上一口,再含在嘴里深深吸吮。

“好生没趣!”顾盼大嚼着口中脆生生的香梨,缩紧的香唇,快速左右磨动的下颌,仿佛只正偷吃的小花鼠:“成天呆在山上哪儿也不准去,这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?”

啃完了两颗酥梨,顾盼在池水边寻了一处阳光充足,表面泥土松软的所在。清溪的存在怕有几千上万年,岸边俱是圆溜溜的鹅卵石,即使黑泥之下亦是如此。顾盼双膝跪地,左掌在地面撑牢,右臂缓缓抬起蓄劲,俄而娇叱一声右掌握拳猛击地面。“砰”地一声碎石飞溅,少女整只拳头都陷落地面。再提起时这只在地上击出一个小坑,极具威力的拳头只在指背留下条浅浅的白印。

“嘻嘻,以后谁敢欺负大师兄,我就给他来一记穿云!若是大师兄欺负我,我也……还是轻些好了!”少女一脸憧憬,吃吃发笑。

埋好了两枚果核,顾盼伸腿拨土掩实,又将被沾染了污泥的足面在池水中洗净。她的动作极尽调皮又显优雅,绷直的足尖嵌入水面,忽然膝弯与足尖同时发力上挑。澈净的池水淌过光洁幼嫩的足肤,犹如刚灌出泉眼般淅沥沥顺流而下,在足跟部汇成一条细线涓涓滴入清池,看了令人垂涎欲滴,其青春魅力又足以令人目眩神迷。

抬头望了望天空偏西的日头判定了时辰,顾盼无奈地晾干玉足穿好鞋袜,撅着小嘴起身离去。这一路上的鹅卵石遭了秧,少女带着火气足下连环,砰砰砰将它们踢落水中,溅起一排整齐的水花。

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家,那里有你最亲的人给你最多的温暖,即使没有人,屋里的一切也都是你最熟悉也最喜欢的,能给你无限的温馨与最好的安全感。然而顾盼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的家!

随着人丁渐多,顾家也有了两处间隔的单独小院。至于真实的原因人人心知肚明却又不敢提起——顾不凡与陆菲嫣二人经年不睦常有吵闹,奚半楼才特地多安排一处给陆菲嫣与顾盼母女,以免同处一室诸多不谐。顾盼要回家每回都得先经过顾不凡平妻陶文诗的居所。

小院建在山坡下,比起这一处的阳光明媚,顾盼的居所便要阴冷潮湿许多。虽说当年是陆菲嫣二话不说便主动搬走,时年尚幼的顾盼小小的心灵里仍留下许多阴影。每回路过此间时念及母女俩孤苦伶仃,心中便是一团燃烧的怒火与不忿。

小院里传来隐隐绰绰的语声,顾不凡前日回山后顾盼便处处躲着他,闻声皱着眉头快步走过。

“夫君……不是妾身多嘴,大姐住在吴府之内与师侄日夜相对。妾身自然信得过大姐,可吴府里没有旁人,现下闲话都已传到了妾身耳朵里来,于顾家面子上需不好看。”

话语声隔得虽远,顾盼耳聪目明修为也已达五品上听得一清二楚。母亲与吴征自打小便是她最亲近之人,闻言心头原本的火气犹如添了把干柴,呼啦啦地冲天而起:“哪里来的长舌妇在乱嚼舌根子污人清白?”

女儿清脆的喝骂声响起,顾不凡略显尴尬。他当然知道顾盼正经过门前,可并不认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心中倒暗暗纳罕:女儿虽一贯与自己不亲,倒也被陆菲嫣教养得知书达理,像个名门闺秀。怎地今日敢公然出言顶撞?

“盼儿!你在胡说什么?”顾不凡拉开院门威严道。家有家风,女儿的事情一贯由陆菲嫣处理,但顶撞长辈还是要管教的。

顾盼妙目一扫,掠过父亲转向身后诚惶诚恐的陶文诗,嘴角毫不掩饰讥讽的笑容欠身道:“原来是二娘!盼儿没听出来,还请见谅。”

顾不凡见她毫无收敛,心中也怒:“没大没小毫无规矩,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?”

顾盼虽半低着头,目中却显坚毅冰冷应道:“娘教我谨守为人之德不可背后说人闲话,更要尊敬长辈与同门。有人在背后说娘与大师兄的坏话,女儿出声阻止,并未做错。”

“你……”顾不凡本就被吴征与陆菲嫣的流言蜚语惹得烦闷,闻言更怒道:“家人议事何来背后闲话之说?你二娘说的难道不是事实?”

“世人多愚夫蠢妇,流言蜚语哪能管得过来?顾家本是名门,又是昆仑弟子,若和他们一般岂不是惹人笑话?”小丫头的伶牙俐齿着实不俗,思路也清晰得很,连带着骂人都不吐脏字儿。

“顾家当然是名门,更不可做出有辱家风的事来!”顾不凡向前一步圆睁虎目道:“小孩子家家不努力用功,把心思都放到哪里去了?五品上便了不得了么?你弟弟都已踏入五品修为眼看着便要赶上来!何况你学的还是易于精进的《浮云七绝》!”

“夫君莫要责怪盼儿。”陶文诗见父女俩争吵过激,忙壮着胆子上前劝阻道:“都怪妾身多嘴,今后妾身再不说也就是了。”

“不是你二娘求情,今日定要重重责罚于你!回你的屋去,禁足三日不许外出!”顾不凡板着脸喝道。

“是!”顾盼微微欠身,嘟着嘴大踏步地离去,临走还不忘瞪了陶文诗一眼,警告意味甚浓。

青春少女本是天真浪漫的年华,可近年来的孤独亦给了她满腹难言的心事。空空落落的屋里更缺人气,一时愤懑难平,提笔随意在纸上写道:“尘世浮生苦独行,孤鹭伏翼落沙汀。无由籍慰凄风寒,何夕红日照山明?”

顾盼自小受吴征影响,极喜文学。吴征读书细致,除故事说的精彩以外,常也间杂吟哦书中诗句,诸如:红光罩体困龙飞,征马冲开长坂围。四十二年真命主,将军因得显神威等等,让小小的顾盼也热血沸腾,时不时也爱自己写上两首。那一笔字迹娟秀,隐隐然有大家风范,只可惜身为女子,多了些婉转哀愁,少了些大气磅礴。

“唉……大师兄看了这些不知道要怎生数落人家?”发泄了一通,顾盼念及吴征心情豁然开朗,起身在桌前虚点着装腔作势道:“你啊,小小姑娘哪来那么多又悲又苦的哀怨?这不是还有师兄嘛!嘻嘻!”

一想最亲近的两人都在吴府,那一颗早已放飞的心思便怎么也收不回来。满腔的思念更是涌起一股热血上头:离开这里!

空洞的屋舍,孤单的身影,只需偷偷摸摸跑到大师兄身边去,再像幼时一样求他几句,向来疼爱自己的大师兄怎舍得让自己回来受苦受罪?定然会想方设法把自己留在成都。届时又能与他天天呆在一起,岂不好过在山上许多?嘻嘻,人家长大啦,大师兄不是说要给人家讲《金瓶梅》么?

一时冲动顿时化作燎原大火,顾盼几乎没做旁的想法,将些细软打包斜挎,又将兵刃收起缚于身后,待得夜深人静便悄悄推开窗门,放慢脚步拉开段距离后,几个轻轻的纵跃消失于小屋后山的小树林里。

自暗香零落袭击大秦使节团之后,昆仑派上下为防止意外守备甚严,机关俱开,暗哨昼夜不停。但于自小在昆仑山长大的顾盼而言却不是问题,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。绕过几条山路,再穿过些荒无人烟,茅草长得一人多高的小道,顾盼已来到后山饲养扑天雕的山崖前。

几只小雕在一只成年雕儿的带领下正在后山巡弋以防陌生人摸上来,但对这名自小在昆仑山长大的小姑娘已无比熟悉,自不会出声示警——雕儿灵性再足,也不会知晓顾盼被禁足于屋,何况顾不凡的谕令只是口头,并未知会全派。

“顾小姐,您这是……”雕奴见顾盼深夜来临愕然不解,但她身份尊贵,不仅是代掌昆仑顾不凡的女儿,本身也是这一辈弟子中武学潜力最出众之一,恐怕仅逊于名满天下的大师兄吴征。

“怎么只你一个人在这里?其他人呢?”顾盼面露不悦,倒有几分威严之色。

“这里夜间轮值,有雕儿在出不了乱子,现下是老奴当班。”雕奴弯腰低头讨好,唯恐得罪了惹不得的这位小姑奶奶,可又抗不过门派禁令嗫喏了半天才道:“顾小姐,依门派之令夜间不得随意外出,老奴斗胆请小姐示下令谕。”

顾盼带着随身包裹一看就是要出门,若无令谕在身不仅不能唤雕儿给她,只怕还得硬着头皮出声示警。

“好麻烦。”顾盼作势抬手欲取令谕,忽然中道变向,纤指展若幽兰,接二连三拂中雕奴身上大穴。

雕奴身手不弱也身居四品修为,可怎么也想不到顾盼会出手偷袭,待得反应过来周身要穴被制脱力软倒在地,惊愕惶恐不已。

“嘻嘻,别怕,本小姐不是要你性命!”顾盼得意万分,显是对这一手流雾颇为满意:“你能动啦就去禀报,我到江州找姥爷姥姥去了,让大家无须挂念。”

少女朝天招手,她还指挥不动大雕,但作为昆仑最具潜力的门人,有只幼雕却是为她饲养的。幼雕见主人招手忙收起双翅利箭般坠地,伏在顾盼身前。

“好雕儿,赶快带人家去找大师兄。”顾盼笑嘻嘻地跃上雕背。雕儿虽尚幼,少女也足够轻灵,得了主人的号令奋力扑腾着展翅飞起划空而去,身姿倒显平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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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重的朱漆大门闭上,吴府里前院的喧嚣也随着月升星耀归于平静。北城令大人久未坐堂,却在府里大兴土木,坊间纷飞的流言怕已传遍成都城。关于这位少年官员的风评也急转直下,即使没有网络仅靠口口相传的年代里,流言的传播也异常恐怖。若不是吴征在亭城与长安立下难以磨灭的功劳,只怕已有人在吏部衙门口击鼓递状。

可吴府里没有半点回应,前院日里总有人进进出出,却从未有人看见过吴征,后院里那道紧闭的门扉则如另一个世界的大门,谁也探不明门后的一切。

“胡大人已备好了奏章,随时可面见圣上……瞿捕头与杨宜知日夜暗查探访,文毅所关产业里枉法之事俱掌握得周全,几家青楼里多有来历不明的女子,料想俱是拐卖来的。至于常出入青楼一些隐晦不敢露面的人物不少,孟前辈暗中观察他们的武功动作,确认暗香零落中的贼党不下三十余人,祝家主已安排妥当锁定目标……韩大将军传来口信,破虏将军处已准备妥当,要你趁夜出城,往城西五十里处的军营一晤……”

吴府大兴土木,来来往往进出的人便多啦,要传递起消息来也简便快捷许多。四面八方的消息被汇总到陆菲嫣手里加以整理,拣选其中关键处编制成册,一切都条理清晰命中要害。这一回事关重大,原本该由韩克军,胡浩,祝雅瞳三人坐镇,吴府里自当是由祝雅瞳亲自操办才对。可她指点了两人四日时光后便撒手不管,日夜在外奔波。吴征明白她是担忧那个神秘莫测的鬼面人。

忧无病已知祝雅瞳来到大秦且与吴征联了手,吴征也已展开过针对暗香零落的行动。照常理而言贼党该有警戒之心,可破绽依然处处都有,甚至不时有些欲火焚身的教众前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,一如平常。祝雅瞳此时担起沟通联络,探查情报的责任也是无奈之举。——若情报有失,则局面怕是要彻底失控。

“去军营干什么?”吴征喃喃自语,他藏在吴府深处故弄玄虚已是早就定下的。此刻冒险出府,莫非发生了什么大事?

“不知,祝家主已将奔宵牵去南城外等候,你看……”陆菲嫣也是疑云重重,茫然不解。

吴征起身道:“箭在弦上,事不宜迟,也不知道他们神神叨叨搞什么鬼。”

“你小心些。”陆菲嫣恋恋不舍,红着脸在吴征唇上啄了一口。

“安心。城里的事便累你了。”

在陆菲嫣送别的目光中,吴征汇合了拙性大师一同翻越院墙,青烟般钻入备下的马车里。赶车的车夫鞭梢一抖,拉车的瘦马吃力地拉起车轱辘嘎吱直响,后头还空着车斗的破车,缓缓向城门口行去。

夜色已深,长街上除了露宿的乞丐与喝得不省人事的醉鬼早已没了人影。马车一路行至南城门,守门的兵丁虽不敢在要地偷懒打盹,可看见有人夜闯城门,本已烦躁不爽的闷气更是腾地冒出火花。

“什么人夜闯城门?”哗啦啦的一排五根长枪在月光下闪着寒冰般的冷光,若是平民百姓怕不要挨上一顿好打再吃一轮牢饭。

吴征侧耳倾听,拙性也闭目沉思,片刻后两人对视一眼,拙性道:“南城门处最为宽阔不好隐藏,再高的武功也挨不近来,公子当可放心。”

吴征点点头拉开车帘朝领头的兵长招了招手。月色朦胧视线不清,老旧的马车里忽然出现位华服公子,兵长心中咯噔一跳。他虽地位卑下,可在城门处守卫见过的世面着实不少,眼前的诡异让他不敢怠慢,忙瞪大了眼睛手握长刀警惕地靠近。

“把小门打开,你们所有人谁敢吐露半个字,本官要了你们一家老幼的性命!”吴征取出蟠龙金牌一晃道:“看清了?”

“大……大人!多有冒犯。”兵长额头瞬间密布汗珠。令牌在月光下闪着淡金的晦暗光芒,但雕刻的五爪金龙却透出天家无上威严。他不曾见过蟠龙金牌,隐约中只知此物非同小可。

“噤声!快去!”吴征面容一板低声喝道。

可容两辆马车并排出入的小门打开,吴征与拙性驶出城门外一里地后,拙性双手合十道:“公子可依计行事,家主已将沿途清理干净无需担忧。”

“这么厉害?”吴征惊讶道,这一路距离可不短,拙性既然敢说出这句话,必然是大有把握了。

“后头的麻烦暂被城门挡住,再说尚未到亮明刀兵之时,前头的麻烦也不多,祝家要做到不难。家主另有吩咐,不必太过着急,三个时辰后天明前赶到即可。”拙性一脸无惊无喜。

“三个时辰后?”吴征心思电转道:“你们是要我留在城外了,到底打得什么算盘?连我都不说未免太过分。”

“贫僧委实不知。家主只吩咐若公子有所疑惑,下了车自然知晓。”拙性若不想张嘴,只怕打死他也问不出一个字来。

吴征也没有打死他的本事只得作罢,下了车钻入一旁的小树林,一人错身而过,装扮身材与他极为相似的人影很快顶替了车中他的位置。

吴征辨明了方位施展轻功来到既定方位等候,不久便是一阵马蹄奔行的声响。月光下一人两马奔行甚急,不一会儿便到了面前。

两匹马儿俱都是高头宽背,一看便是日行千里的良驹,空着的一匹更为雄健,乘人的则显得轻快灵动。马上的人儿高挑笔挺,两条有力的美腿牢牢夹着马腹,更显修长有致。至于那闪现着稀蜜般莹亮光滑的肌肤,宽而削的香肩,落在马背上更显高翘的臀股,以及极具英气又被一双吊梢凤目圆融得妩媚的脸庞,不是日思夜想的韩归雁是谁?

吴征并未刻意掩藏身形,见状奔行上前一个飞扑轻轻抱起韩归雁,又一个翻身落地将高挑的女郎搂住。怀中的丽人凤目半睁低垂,俏脸上霞举烟生,偎依在他胸口急促地呼吸,美艳不可方物。只可惜一身轻甲将玲珑曼妙的身躯牢牢缚住,抱在怀里颇见生硬。

“来接应的人怎么是你?当真没想到。”吴征满心喜悦,月光下的爱侣极尽娇与羞之美,越看越爱。

“本来就是人家要来。”韩归雁芳心可可,一想被类似于禁足韩府的日子要到了头,更是振奋道:“我们一起去会合大哥。”

此地离城不远,两人不敢久留,温存了片刻便跨上马儿防踢飞弛。吴征的坐骑名叫奔宵,亦是半月前祝雅瞳亲自为他准备的。这马儿体壮如龙,奔行极稳,论冲刺速度比起其他名驹来稍有不及,可胜在长力极佳,便是跑上大半夜也不见困乏。吴征本身的轻功已是极好,短距离内的冲刺并非他所急缺,祝雅瞳的选择极为贴心。

吴征之前还颇为疑惑,这匹马儿性子又烈又皮,驯服时撒欢人立不说,见甩不下吴征还撒泼倒地打滚,叫起来比待宰的猪还惨烈,在吴府里让它认主可花了好大一番力气。不想今日跟在韩归雁身后一路至此倒是不吵不闹,乖得紧。

此刻见这货在韩归雁的雪花青骢马边上跟得亦步亦趋,时不时还往人家屁股后面凑,脸上吃了好几记马尾,疼得眼泪直流还死不悔改。吴征抽了抽嘴角,给它赐下个【宝器】的大名看来没错。

原来看上这匹青骢母马?吴征心中暗笑。旖旎的月色下连马儿都春心萌动,何况是一对璧人?

一路不停地奔行出二十余里,见韩归雁始终羞红着脸,嘴角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嗔甜笑,吴征的心思犹如被只毛手不停地抓挠,再也按捺不住。他磕了磕马腹挨近前去拉起滑嫩的小手轻轻一提,女郎高挑身形却翩如轻燕,一把落入他怀中。

奔霄身形雄壮,吴征还特地打造了只宽长的马鞍,除了乘坐起来更为舒适意外,当时便打了这份子胡闹的心思。韩归雁有力的躯体犹如松了一身骨头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,英武的女郎娇弱起来越发地可人。

“好久未曾独处,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”纵然驮了两人,奔霄依然跑得平稳。吴征与韩归雁胸背交贴,隔着轻甲依然能感受到剧烈的心脏跳动得澎湃如潮。

“再不能与你一起,人家要闷死了。唔,就是你说的那话儿,一日不见如隔三秋!”韩归雁情意连绵,双目紧闭甚是享用这般温柔。

“那话儿是什么?”吴征怪笑一声,一手环腰一手向她裙底摸去。

圆润的小腿肚子被他火热粗糙的大手拿住摩挲,韩归雁浑身都起了一片小粒儿,鼓着腮帮子嘟囔道:“明知道人家说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非要来歪嘴。你这人,就是这般坏。”

嘴上虽说得不乐意,身体却浑没半分抵抗,反倒更加酥软。若不是被吴征扶住,几乎已难在马上坐稳。

“那你不想?好吧!遵韩将军令。”吴征抽回手掌,只环着女郎腰肢。

久别再聚,韩归雁又怎能抵挡女儿家的情丝?为了骑乘方便打造的轻甲,腰际处用一根银丝横穿环过,长及膝弯的大片银甲丝毫不影响下身活动。坐在马背上一片片的甲叶四面散开,犹如银光铸就的荷叶裙。恼人的那话儿勃挺昂立,怒龙一样穿过甲叶缝隙抵在臀肉上,丝丝热力大口大口地噬咬着臀瓣上冰凉的雪肤,激得韩归雁不停抽搐着结实的臀肌,连着前花后庭一收一缩寂寞难耐……

“想……当然想……”韩归雁声线沉厚,此刻又掺夹了酥麻娇躯般的软糯:“可是现下怎么能成?”

龟首侵袭的臀肉即使隔着一层裤子,依然能感受到极致的滑腻。那臀上肌束结实,抽紧时甚至能绷成丘丘壑壑,鸡蛋大的龟首抵在上面亦感强大的吸力与夹力,滋味美妙难言。

“当然能成?让马儿自行赶路,我们忙我们的。”

爱郎的下颌架在肩颈,说出过分又惹人心乱的话语时,火热的呼吸喷吐在敏感的耳后,直教韩归雁麻了半边娇躯。自从亭城两人互相将第一次交给了对方之后,韩归雁食髓知味,她本就是爽朗的性子,于床笫之间也越发大胆。出使长安的漫长路途虽肩负重重压力,可路上两人时常偷欢,无论是时不时有巡弋士兵路过的营帐,还是路边暗不见天日的小树林里。

在飞驰于大路的马儿上?韩归雁心头一阵扑腾悸动般的乱跳,只觉虽过于大胆羞涩难抑,可其中的刺激简直令人发疯。莲花般的甲叶之下,两人最私密处紧紧贴合,再加上马儿奔跑时的震动之力……

“被人看见了怎么办?”

韩归雁的矜持与羞怯根本压不住心中的渴望与猎奇的心思,忸忸怩怩欲拒还迎。一手回身想打,落在身上成了轻轻一抚;另一手推向吴征腰际,好让那根恼人的大棒儿离自己远远的,省得被抵住难受。可落下去又变成隔着裤裆一把握紧磅礴巨物,被热力烫得心儿都酥了。

正情浓意乱之时,远处一声高昂清亮的鸟吠声响起。吴征自修习“观风听雨”之后,耳力目力俱都大涨,也是他敢在野外动起歪脑筋的底气。韩归雁尚未察觉,吴征已抬起头来,同时一箍被轻甲护住的柔韧纤腰将女郎紧紧搂住,以免暴露了胯下丑态。

祝雅瞳立在皇夜枭上飞空而至,“小乖乖的艳福倒是不浅。”她目力极佳,见状哪还不明?所幸身在空中居高临下,夜色又正浓,没人看得清粉面飞红。

两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,示意前路无忧,祝雅瞳不敢久待急急催促皇夜枭向夜空飞去。

“咦?扑天雕?怎么那么小只?”前方一片影子掠过树梢落地,虽只模模糊糊的一瞬,全都落在祝雅瞳眼里。

被撞破阴私,非但没让兴动如潮的爱侣有所收敛,反倒泉涌般喷起一股别样的刺激。

两人紧紧相贴,蓬勃挺立的粗长肉棒被一挤之下,推挤着两片蜜桃般的臀瓣沟缝,直穿而过。

棒儿硬热如烙铁,女儿家的私密处却酥香软嫩。两相接触下前花至后庭处一整条狭窄又敏感的肉缝吃热力一烫,战栗般痉挛蠕动起来。

“吴郎!”韩归雁抖颤着音节扭回头,向着在耳边的爱郎送上香吻。

柔软的唇瓣甫一接触,未及喘上一口气,湿滑滑的香舌便已渡了过来。

军中战将性格本就开朗。吴征每回与韩归雁欢好,无论是多么荒唐的场所,只需度过前期的忸怩与矜持成功挑起了情欲,其热情奔放总让吴征回味无穷。

此刻她正闭上妩媚的吊梢凤目,热烈地回应爱郎的吻,不停地含吸,吮舔。——甚至不仅仅是回应,大有更加主动的趋势。腿缝的会阴处隔着裤缝亦是收缩抽搐强烈地迎合着。

相贴的唇瓣绵软如糍,口中的香舌滑嫩喷香。掀开轻甲下摆探入的大手正揉捏着结实又腴润的大腿根子,腿心里的罗裙已是沾了许多浆滑春露,正隔着乌绒密布的神秘花园与勃发膨胀的怒龙雄根。

“雁儿!我好想你!”吴征呼吸粗重,难耐地挺动腰杆摩挲腿心沟缝。那滋味虽然难以尽兴,却别有一番畅滑美妙,惹得肉龙硬得犹如铜浇铁铸。

“人家也想!”肉龙磨得韩归雁咿唔连声,止不住扭腰摆臀地迎合,迷离着凤目气喘吁吁道:“给我!给我!”

胡乱地扯下亵裤塞入豹皮囊里,韩归雁健康结实,坚挺肥翘的蜜桃隆臀儿春光大放!因马儿飞驰而拂面刮过的夜空里,甚至能闻到一股女儿家私密处特有的馨香。

吴征同样挺枪出鞘,乌黑的怒龙直指韩归雁溪水潺潺的玉胯。女郎已不及深究他的裤裆为何有个奇怪的洞洞,羞怯怯,又急匆匆地踩着马蹬让玉臀悬空,又撅起腰肢让个粉艳艳的花户停在张如圆伞的龟菇钝尖上。

韩归雁的双臂撑在吴征大腿上,吴征只得双手持定鬼缰绳控马。那对爱之极矣的健美翘臀春光毕露而不能以手相就,大肆轻薄,本就急得火烧火燎地难受。此刻花肉饱满的蜜穴就在棒儿之前,细软的乌绒不住搔刮着龟首却迟迟没有落下,更觉烦闷难当。

倒非韩归雁有意逗弄,尝到了欢好滋味的甜头戛然而止许久,她的渴望远甚于吴征许多。只是幸福来临的一刻竟觉浑身乏力腰膝酸软,费尽力气只能维持身体的平衡,还多赖吴征双臂环绕之功。加之私密处视线受阻,想要将细小的肉缝对准棒首怎么也做不到。

吴征急得满头大汗,双腿自然而然地一夹马腹。奔霄正在尽情奔跑,忽然得了主人的命令陡然一个前窜提速!

韩归雁“啊哟”一声,架不住身体失重般向后倒去,被花汁浸染得无比湿滑的胯部会阴处正抵着龟首!肉龙无处可去,顺着那一小块足以让任何人酸麻难当的小肌肉向上滑去,借着马儿前窜的大力,终于寻找紧密的小肉圈,硬大如鸡子的龟菇棒头忽地被吞没,旋即排筏而入,满贯到底!

花肉肥满的幽谷紧窄逼仄,即便在马儿飞驰的“踏踏”声中,肉棒搅拌着花汁直穿琼底的“唧啾”声依然清晰可闻!比之此前的厮磨,其销魂的滋味儿更好上不知凡几。韩归雁仿佛被一杆长枪贯穿了身体,“啊!”地长声酥啼,螓首猛然向后一昂。可幽谷地被一杆肉枪串住,托举得臀儿高高后翘紧贴在爱郎小腹上,整具娇躯就此被支成了一张弯弓!

绷紧的玉股与汩汩流出的晶莹花露,无一不反映着丽人久旷重逢,再一次被满满地贯穿,塞紧的满足与快乐!

两人紧密交合,此前始终感觉如履平地飞驰甚稳的奔霄虽仍如常态奔跑,两人的敏感处却传来极为剧烈的震动。只觉马儿的每一步奔跑都仿佛在轻舞,在雀跃,偏生速率又极快!这一切都忠实地反馈至肉棒花穴之处!

奔霄前蹄伸展,身子微向前倾,韩归雁脱力的身姿便也向前倾!奔霄后啼腾空再至落地,自马臀至马背波浪般地一起一伏,韩归雁便不自觉地向后倒。马鞍虽已刻意做得宽大,两人同乘也已空间狭窄,韩归雁忽前忽后的身姿每回都只让肉棒脱出一指宽的空隙,便再难以拉开分毫。待得向后迎凑时又是塞得满满当当,直达花底。

神骏的奔霄步频极快地飞驰,竟让吴征与韩归雁不需任何动作便能密密频频地抽送。隐于轻甲之下的花户被撑开露出殷红的花肉,潺潺的春水花汁淅沥沥地倾泻而下。那臀肉密如雨点般击打在男儿小腹上,啪的一声余响未绝,新声又生,竟似引发了甲叶的共鸣,嗡响难停。

韩归雁几要咬碎了银牙,龟菇正以极快的速度顶耸啃吻着花心软肉,满是蜜汁的花穴像被连绵不绝地打桩重锤。她从未发觉马儿的颠簸颤抖如此之烈!幅度微小又频率极快的点刺几让女郎魂飞天外,忘情的呼喊声全数卡在了咽喉,全身上下只剩胯下幽谷那一点通透。可窄小的花径又怎能顺畅地大口呼吸?何况现下还被源源涌出的花汁占满,只有每一轮点送时如飞瀑般倾泻而出,方能述说那满腔欲仙欲死的快意。

微凉的夜风之下,丰翘的美臀竟也密布了汗珠,腻腻润润滑不溜秋。深陷蜜穴的肉龙似被无数蠕动的嫩肉紧紧包束,若非马儿飞驰的大力,几被纠缠得难以动弹分毫。肉棒密密频频地点插挑刺,似搅动,似重揉,又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无边肥嫩死死堆挤。那又酥又麻的快感反复冲刷着四肢百骸,却又因难以放纵驰骋一畅胸臆,反而被堵得万分难受。

正行间,忽然马蹄踩入一处小坑,整个马身似倒立一般后蹄高高扬起。奔霄极其神骏,见状不慌不忙地前蹄稳稳踏定,随即弓背发力,后蹄在坡道上猛然一蹬!即便驮着两人也飞跃而起,犹如腾云驾雾一般串出!

韩归雁的蜜穴本被贯得满满当当,大张的花口将肉柱尽根含入,意乱情迷间哪能做出反应?马儿几乎倒立时身体失重般向前掉落,幸被马鞍卡住!肉棒也因此大根地拔出,仅龟菇卡在花口不得出!奔霄飞跃时巨大的前冲力道又让她向后猛坠,一把撞入吴征怀里。肉棒大幅度地以极快的速度挤开团团肥满的花肉再贯花底,塞得无处可去的花汁浆露如决堤的洪水般潮涌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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